核心提示:搞笑诺贝尔奖(the Ig Nobel Prizes)是对诺贝尔奖的有趣模仿。其名称来自Ignoble(不名誉的)和Nobel Prize(诺贝尔奖)的结合。主办方为科学幽默...
核心提示:搞笑诺贝尔奖(the Ig Nobel Prizes)是对诺贝尔奖的有趣模仿。其名称来自Ignoble(不名誉的)和Nobel Prize(诺贝尔奖)的结合。主办方为科学幽默...

核心提示:搞笑诺贝尔奖(the Ig Nobel Prizes)是对诺贝尔奖的有趣模仿。其名称来自Ignoble(不名誉的)和Nobel Prize(诺贝尔奖)的结合。主办方为科学幽默杂志(Annals of Improbable Research,AIR),评委中有些是真正的诺贝尔奖得主。其目的是选出那些"乍看之下令人发笑,之后发人深省"的研究。颁奖仪式每年十月,在诺贝尔奖颁奖前一至两周举行,地点为哈佛大学的桑德斯剧场(Sanders Theater)。

梁文道:“搞笑诺贝尔奖”反映科学精神

窦文涛:《锵锵三人行》,最近中国的网上有人说了,说诺贝尔奖什么,我看看等一下,微博讲说,“神马”诺奖都是浮云,比得上咱的共和国脊梁奖吗,但是我知道美国哈弗大学,很牛的大学确实有一个搞笑诺贝尔奖你知道吗。

梁文道:办20多年了。

窦文涛:真的得主也有得搞笑诺贝尔奖的。

梁文道:就有一个,去年那个,在英国做实验的两个物理学家都是俄罗斯人,其中一个做了试验,是做磁浮青蛙,磁浮的原理让青蛙浮起来,得了诺贝尔搞笑奖,跟着他拿了真的诺贝尔物理学奖。

窦文涛:然后说有评选也是真的诺贝尔奖。

梁文道:颁奖的都是。

窦文涛:这个玩意儿还真有点儿意思。

许子东:人家就是搞笑也有一定的水平。

梁文道:水平很高的。

窦文涛:我发现什么很搞笑,这就看出规律来了,什么搞笑,大家研究的科目主要是交配,全是这点儿交配的事,我跟你说。

梁文道:你只注意到了交配。

窦文涛:我注意他们。

许子东:觉得自己蛮有可能被提名。

窦文涛:今年的生物学奖之一是什么呢,是奖给加拿大、澳洲和美国的研究团队,三个团队,你想他们干什么无聊的事情,他们发现澳洲有一种雄性的甲虫,这种雄性的甲虫也有它们的择偶目标,它们的择偶目标就是女的越肥壮越好,个儿越大越好,于是他们就找了一个颜色跟母甲虫相似的,澳洲的一种啤酒瓶子,啤酒瓶子上面还正好有很多空,好家伙,你就发现这个雄甲虫。

许子东:全都一哄而上。

窦文涛:在上面就交配,“男人”能到什么程度,烈日冉冉他们做这个测验,晒死也抓着啤酒瓶的孔洞不放交配。

梁文道:就跟有些人搞羊、搞鸡、搞树木一样。

窦文涛:你看有照片为证,雄甲虫,你看到没有这是澳洲一啤酒瓶,在它们眼里,这女的够大,好家伙四个公的一块交配,这是获得诺贝尔生物学奖。

梁文道:搞笑诺贝尔生物学奖。

许子东:是搞笑还是正宗?

窦文涛:搞笑,你知道和平奖是谁得了吗?立陶宛首都,那城市我忘叫什么了。

梁文道:维尔纽斯。

窦文涛:立陶宛首都的市长叫佐卡斯,维尔纽斯干了一件事儿。

许子东:碾车。

窦文涛:他为了阻止非法停车,他作为市长干了一件事儿,获得和平奖,我们可以看看他的获奖片段。

佐卡斯:这就是非法停车的悲剧下场,下次要记得乖乖合法停车哦。

窦文涛:下次他还有车可停吗,下次记得他合法停车。

梁文道:这很暴力我觉得,怎么回拿和平奖呢。

许子东:所以是搞笑的,犯法也不应该罚的这么重,我还注意到,他还不是用装甲车碾,就是那种一般的运兵车。

梁文道:是装甲车。

许子东:它下面是轮胎的不是铁的,不是坦克那种。

梁文道:不用坦克履带。

窦文涛:反应了市长彪悍的风格。

梁文道:这个搞笑诺贝尔奖真的很有意思,每一年都是请正牌的诺贝尔奖得主出来颁奖,颁完奖之后还有几个义工,义工是负责,最后每个仪式,一起往台上扔纸飞机,就会有些人专门白袍子出来负责扫地,扫掉这些纸飞机,而每年给他扫地的这几个人,都是一些最有名望的学者,其中不乏正牌的诺贝尔奖得主出来扫地。

窦文涛:我觉得这是一种风雅的传统。

许子东:在美国几家主要的大学里,诺贝尔奖有点像我们得到国家资金资助一样,因为它是每年都有,真的没有那么大的神圣,(博客莱音)他就声称他的奖,一个系里就好几个同事,今年又有,几乎那些芝加哥大学、哈弗,他们不像我们,因为我们实在太少,中国人诺奖的情结实在太少。

窦文涛:你还别说许老师,我报告你一个喜人的消息,今年中国的科学家获得了诺贝尔生物学奖,这个搞笑诺贝尔奖的生物学奖。

梁文道:对。

许子东:是吗?

窦文涛:是广东昆虫研究所的一个小组,你知道吗,所以我就说它这个搞笑就离不开交配这点儿事,他研究的又是什么呢,一种玩意儿叫犬蝠,我看着就是一种蝙蝠,广东昆虫研究所的他们发现,它们在交配的时候,有口部的辅助动作,你知道吗。

梁文道:会接吻。

窦文涛:不是接吻。

梁文道:是口交。

窦文涛:没错,这个奖是去年得的。

梁文道:我就记得是以前得过的。

窦文涛:去年得的,但是这种算是有趣的研究。

梁文道:他们一直标榜这些奖是有趣是搞笑,其实我觉得是很正面的在宣扬一种科学精神,看起来这些颁奖的东西,这些项目好像都很琐碎,刚才你也说了好无聊,研究这个甲虫干啤酒瓶。但是他就认为,第一这么琐碎的东西都有人去研究,其实这是一种科学精神,凡是对任何东西有疑问,就有人去探讨,不要小,看这个东西。第二所有这些研究,背后深挖下去也许都能够说明一些道理,他们一直追求这样的目标。

许子东:在澳洲很有现实意义。

窦文涛:怎么讲?

许子东:澳洲地方那么大,人那么少,可是它有一种动物,我们知道,袋鼠。

窦文涛:知道。

许子东:繁殖的太快了,在某些地域袋鼠破坏生态平衡了,所以他们要杀。

窦文涛:杀袋鼠。

许子东:一定的时候要消灭一定数量的袋鼠,以维持这个地方的生灵生态,杀毕竟太残忍,他们现在新的科学进展,就是搞一些避孕药让它们吃,弄得很好吃的样子,然后就吃,吃完了以后,它们就在那里光干不生产,计划生育。后来也有的团体说,这个更残忍,人类欺骗它们,它们很努力的,干了白干,在一直在争论,到底是杀人道还是让吃药人道,关于袋鼠的问题是这样的。

窦文涛:我就说刚才咱们广东昆虫,研究所去年德搞笑诺贝尔,他们不是观察口不有辅助动作这么玩嘛,他们还特意说一句,我们研究所在做这项研究观察的时候,也遵循了本所的动物福利原则。

许子东:保障它的快感。

窦文涛:让它们玩得开心。

梁文道:安全。

窦文涛:不会丧命,咱不说这个,我就说中国科学家,这次有人在微博上。

许子东:差一点点可以得到。

窦文涛:有人为屠姐叫冤,后来一说也有道理,屠呦呦你看照片,据说诺贝尔医学奖和生物学奖的风向标是拉斯克奖,前一阵以她40年前的发现,青蒿素获得了这个奖,老太太好像过了80岁了,80多岁去领奖,但是这个引起了争议,到今天还在呦呦。

许子东:拿诺贝尔文学奖中国作家要身体好

窦文涛:今年诺贝尔不是说也打破点规例吗,就是颁的那个人三天前死了。

梁文道:医学奖。

窦文涛:医学奖。

梁文道:过去其实也颁过给死人。

窦文涛:是吗。

梁文道:和平奖颁过给死人,颁过给一个以前的联合国秘书长,那是一个特别的悼念跟致敬,那回是真的违反常规。

许子东:那是破例的。

窦文涛:一般是必须颁给活着的人。

梁文道:这回是他们颁奖决定给他的时候他还活着。

窦文涛:这事。

梁文道:是这样的,决定给他。

许子东:决定的时候还活着,公布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,但是就已决定的时候为准。

梁文道:而且死去的这位学者,他是送进医院,临死前几天他自己都有预感,他今年要拿奖,他家人也一直鼓励他,他女孩还跟他说,你撑着点。

窦文涛:还剩三天。

梁文道:坚持几天,他坚持不住了,是这样的。

许子东:中国作家不是一直盼望和平文学奖吗,最近他们的说法,就是作品就不用多写了,指李锐、莫言那几位比较热门的,保重身体吧。

窦文涛:对,但是我跟你说,这个屠呦呦也是81岁了,中国中医研究院的终身研究员,这个青蒿素是治疟疾的,挽救了数百万人的姓名,前一阵在纽约领了这个奖,但是为有什么争议,说对此持续13年项目,持续13年的523疟疾防治药物研究项目参与者称不公平,认为整个523项目组的人都应该得奖。

我觉得这就是涉及到了一个大难问题,学术里面个人和集体之间,你看咱们外行人聊的就是,你看看咱们中国又闹墙里开花墙外香,这么多年屠呦呦也不给院士,也没得过任何国内的奖品,反倒是人家国外最后承认了,现在这个反应又说那不是她一个人的,这事你们学术界是怎么分的?

梁文道:这的确是这几年的趋势,你仔细看诺贝尔奖的历史,就以诺贝尔奖当一个例子,它不一定是好例子但也有说明的功效,过去100年历史里面,它的科学奖在二战之后逐渐的,尤其是最近二、三十年,几个科学奖项物理学奖、化学奖、医学奖,在过去十多二十年,几乎每一届颁出去,都是颁给好几个人,甚至是好几个不同的团队,不是一个团队。

今年物理的学奖,比如说研究宇宙的副能量,宇宙扩张的三个学者来讲,虽然都是哈弗的毕业生,但是他们其实各自属于两支不同团队,而且这两个团队还是竞争的,他们当时是在这个研究上在竞赛,几乎同时达到了相同的结果,所以现在颁奖已经有新的趋势,这个新的趋势。现在的学术研究很少是一个天才的英雄型的科学家,独立的研究下苦功,不是那样的,它是团队,而且有时候是几个团队。

但其实回过头来讲,我觉得我们对科学史的认识也有问题,整个人类文化史,我们过去记住的大人物,都是一些伟大的天才个人,你今天仔细去看,其实所有的个人都是集体的一部分,甚至画家都是。比如我很喜欢西兰的一个画家叫伦布朗,伦布朗的画现在很多人都认为,其实是他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在帮忙,当年很多荷兰的画都是这么画出来的,伦布朗可以说是一个集体的身份。

许子东:前面讲那个其实跟你的问题不完全不一样,他讲的是现在的奖,是给世界上达到这个水平的,可能大家从不能的方向达到,他同时给奖励。你的问题是一个小组,到底是奖给一个人,还是奖给一个团队。

梁文道:没有,现在也是一个团队,他们也是团队啊,比如今年物理学奖,其中两个人他们是同一个团队的。

许子东:但奖是奖给那个人的。

窦文涛:这个是不是像足球一样,整个足球队每人一块金牌。

梁文道:还是这样,因为你是一个团队。

许子东:这里面的区别哪里,在西方一直有强调个人的因素,即便你是一个团队,就会有一个领头人,到时候奖给你这个领头人,就等于给了你这个团队的全体荣耀了,照理说你给了他了,我们三人行要是你得奖了,我们都光荣了,是这么回事。可是咱们这边不是这么看的,咱么给你,我跟你说话你怎么得奖呢,意思是我们大家要分。我们表面上强调集体主义,其实最不集体主义,大家最想分这个东西,假定科学研究都是集体的,但是总要有人来做代表,比如我们现在的前三强,也都不是他们个人的事情做。

窦文涛:这个要很仔细的分辨,比如我就老问人,据我打听到的,比如说乔布斯,说iphone主要是他弄的,很多东西就是乔布斯个人的想法,像这个如果得奖的话,给乔布斯就实至名归,但是苹果公司我们都应该有份吗?

许子东:我就认识有人在盖非常有名的大楼,但那个大楼就有一个总设计师,他是一个人的名字,其实这个大楼的方案你细讲,最早什么,后面什么,下面整个队伍什么,很多人都参与在里面,你要在下面细讲的话。

梁文道:这个其实很简单。

许子东:总设计师很不削,如果是将来留史还是这个总设计师,对不对。

梁文道:这个我觉得还好说,的确它都有集体成份,但是集体成份里面最有一个人是提供整体蓝图的人,就拿建筑师来讲,比如库卡斯做了很多种东西,都是别人参与做的,但问题是他是主导者概念的人。同样科学研究里面,也有一些人是主导方面,或者是主导设计这个实验,或者在理论提供上面主导地位的人,这个人就要被认定。的确它是整个团队在参与,还有很多研究生带着,问题是一定有人是主导,在学术研究里面,我们就会很讲究,比如科学研究里面有主任研究者,就像人文科学写论文,也有几个人合写的,这时候就是看谁排头,这就很重要了。

窦文涛:我们是打破头。

窦文涛:科学逐渐从个人研究向集体协作发展

许子东:我们几个坐在一起的,最简单的方法按百分比,一定让我们说出百分比,比如我们三个人一篇文章,每个人33%,因为我们分不清楚怎么来分,香港有一个叫RAE,研究的评审,2006年做过一次,下一次2014年做,现在就很受争论了,因为它的评审标准,假如拿出东西来有五条标准,最好的叫做世界领先,第二个叫国际优秀,第三个国际认可,第四个叫国家区域地方认可,最后一档就叫无从辨别,那就是最低的。

有很多争论,因为你看它把地方的跟国家的放在一起,它的意思等于是香港好的就是国家好的,其他的全是国际标准,我们的问题是科学也许还能这样排,到文科的你怎么排。比方说我们做中国文学,香港的认可、国家的认可就是国际水平,对不对,北大的人研究一个中国的什么鼎,但只能算你的第四档,根本不上国际水准,这个非常成问题。

窦文涛:汉学研究,他们也拿外国人当标准,像美国的那个汉学叫什么那帮人,我是觉得,你看这个历史以后我觉得会很难分,正在从个人英雄向越来越多的集体协助方面变,像爱因斯坦英雄理论物理学家,他甚至做实验都很笨,他就是自个在纸上想想想想,那个时候最多的就是,他们现在也在辨认,有一个数学特别牛的人,当时跟爱因斯坦也是几乎同时写出了这个公式,但是到最后他们就很仔细的辨别,这个杂志是哪天发的,这篇论文是哪天发的,而且这名学者自己。要不就说是中国的君子之风,他说我比爱因斯坦晚那么一点点,而且这还不是重要的,重要的是他说,我这个创建确实我要承认,是在爱因斯坦的基础上产生出来了,所以应该是爱因斯坦。但是你看到了现在,包括那个时候居里夫人感觉就跟老公做个伴,一块儿受辐射,没什么人,现在好像都是一大帮人,一个英雄都没有了。

梁文道:其实只有少数几种特别理论化的,或许还可能是一个人,以前比如说高斯,那种数学天才,但现在基本上都很难,我们仍然有一句话,我觉得学术界还是有方法。就像我们刚刚讲的有排头,排头到尾,这个排头到尾有个什么好的地方呢,没错,我现在要颁奖了,可能一个团队的人出来吵说,怎么都给他不给我。我就说因为当初你们获奖的这个研究,你发布的时候,你们这个团队都同意让他挂头。

窦文涛:公推。

梁文道:挂头这个东西是个问题,尤其是在中国,我们都是书记挂头嘛。

窦文涛:领导代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