核心提示:潘采夫先生提到,网络文化是掐头去尾的,如果把王健林的采访全看完之后就会发现有大策略。王健林整迪斯尼的背后是为什么中国总要学西方,为什么中....
核心提示:潘采夫先生提到,网络文化是掐头去尾的,如果把王健林的采访全看完之后就会发现有大策略。王健林整迪斯尼的背后是为什么中国总要学西方,为什么中...

核心提示:潘采夫先生提到,网络文化是掐头去尾的,如果把王健林的采访全看完之后就会发现有大策略。王健林整迪斯尼的背后是为什么中国总要学西方,为什么中国不能定自己的标准。我们是有民族自信心的,然后用一个亿引出来,最后说要打败好莱坞为中国立威,为政府争光,这是王健林的大目标。

窦文涛:马爷今天带着一个话题来了,但是这个话题跟我这个多少有点联系,对吧,因为我也有一个好闺密,众所周知,是鲁豫。对吧。我经常跟她讲,我跟她现在就两个阶级,阶级差距,就真的。

马未都:越来越大。

窦文涛:越来越大,对吧,鲁豫现在有的时候都跟我说,说文涛没事,将来你没钱了,上我们家,我们家车库都比你们家大。所以,你我说这节目也做了都是18年了,最富裕的也就是马先生了。因为你这,都够穷的了。

马未都:对,我大目标顶不上人家小目标。

窦文涛:男女主持差太多 鲁豫的车库都比我家大

窦文涛:对,人鲁豫现在好家伙,现在动不动就是全世界首富坐镇人家的节目,要不说女主持跟男主持你看这一样吗。

马未都:这待遇不一样。

窦文涛:那你说,我有时候想想,王健林,要是我真跟他坐在一块也有点不太对劲是吧。

潘采夫:不过我也有点替王健林先生操心,我昨天看了一帖子说,上过鲁豫有约的男生有多少出事的,宝强、海波,一系列的,这出了,那出了的。我不是说王健林。

窦文涛:鲁豫这节目有春药的作用是吧。

潘采夫:就四五个吧,一字排开,挺多的。

马未都:她的节目采访的人多,概率大。

潘采夫:随便拉出几个都成立。

窦文涛:出轨的概率当然也就大了是吧。

潘采夫:对。

窦文涛:但是咱们可以看看,这几天也是说都在,成了流行语了,王健林,咱们也看看当时他到底是怎么接受鲁豫采访的啊。

马未都:这个太有意思了。

窦文涛:马先生,这个就叫鬼畜,网上二次元创作的这种手法,这有点像当年成龙的那个做的。

马未都:很有意思,我都没看过,我看着很开心。

窦文涛:开心是吧。

马未都:一个亿的目标太大 我听了都受刺激

马未都:但是咱得先说啊,因为我看了一个资料就说呢,多少有点误解,他说你定个小目标一个亿,他有个前置说,说你如果做首富,你要想做首富你再定目标,定一个小目标,就是一个亿。如果你不想做首富,如果你做二富,我估计打一折,五千万吧,那意思。他有个前置。但是这个话比较刺激。

窦文涛:刺激谁了?

马未都:每个人听了都刺激,我听了都刺激。这小目标,就我们调整了半天,我们那目标也调不了这么小了,我们那多的目标都够不上你知道吗。

窦文涛:基本上是我三辈子的目标。

马未都:所以我认为人生是应该定小目标的,这个没错,但这个小目标就,它超出我们正常人的想象了。

窦文涛:但谁不受刺激呢?马云不受刺激是吗?

马未都:马云也刺激啊。马云一开始那目标小的不行啊,他是卖黄页,卖电话本嘛。

窦文涛:对,所以现在他们说这俩都成双了,就说先要定一个小目标,再要犯一个大错误,因为马云的名言是我一生中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创立这个阿里巴巴。

潘采夫:对,这个,还有人说我这一生中只做了一点微小的小事,是吧。这个典故不太好说这个。

窦文涛:你觉得这些人,我觉得我跟他就,我觉得有两种,一个,王健林先生,不管他主观意愿如何,他客观效果上有一个很大的广告效果。

马未都:对。

窦文涛:比如上次弄迪斯尼这一出,你就感觉是不是他成心的?

马未都:不,他迪斯尼跟这个都是一出戏,他一出出两个效果嘛,一个就是说,我截了迪斯尼的胡,让它20年不赚钱嘛,对吧。

窦文涛:因为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目的,我就觉得,假如我是王健林的话,我有这意识,因为我特别怕别人弄我,我会我越有钱我越藏着,我绝不带说这种话的,我得装穷,就我能说出刺激你们,说定一小目标挣一个亿,我觉得我不是这种人。

潘采夫:王健林既满足网友又为政府争光 是个双赢

潘采夫:因为网络文化是掐头去尾的,所以一个亿什么之类的,大家关注的是这个,但是我看完这个我就赶紧把这文字记录给看一遍,说王健林自己找淬吗?其实不是,是有大的策略的。就是像马爷刚才说的,其实是弄迪斯尼,整迪斯尼和挑战迪斯尼的背后是说,为什么都是我们中国学西方的,为什么不能让西方定我们中国的标准,我们是有这么一个民族的自信心的,那这个东西是他最后想说的一个东西,一个亿是把你引过来,最后说,我打败好莱坞为中国立威,为政府争光,这是他的一个大目标,那这个是既满足了网友又满足了上头,那我觉得他这个双赢。

窦文涛:但是这个,你像我前一阵在香港,我比较喜欢结交富豪。就是一帮浙江老板,我就发现他们有意思,就是说,喝大了就捧人,就是说,世界上有两个才,一个是不带贝的才,文涛你就是这个才,我们崇拜你啊,说还有一个财是带这个宝贝的财,他说这个财在座的谁都几十个亿,他说我们觉得这个财算什么啊,你的这个才,世界上谁能做你的工作,我们这个,他说你要想达到我们这个,十个亿,我跟你说,你跟着我,太容易了。我后来想想,对他们来说,他搞这个资本运作,的确溜溜一两个月,你看帐面上就是几十个亿。

马未都:对,这是典型的得便宜卖乖,没钱的时候,这我们实在的说,没钱的时候钱是最重要的,因为钱是你社会价值的一个体现。就是你首先,你去拿一份工资,如果你的工资比别人挣的多,那就证明你比别人有价值嘛,这个不需要讳言,不需要去躲避这个话题。但是又不能像这一个亿的这个事,这个事我不认为它是策划的,我看了一些,就关于这个上面的采访啊,还有视频。我觉得还是比较自然的,就是他的平时说法方式,你没有这么深入采访过,就你那闺密鲁豫这次是,现在一词是深挖,给挖出来了,平时你不知道他说话的方式,你平时对谁的说话方式非常了解呢,王思聪。

窦文涛:有其子必有其父是吧。

马未都:对,如果王思聪说了这些话,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调侃,一个什么,你适应嘛。主要他这个说法,大部分网友不适应。

潘采夫:每个人看他的角度不一样,我跟一朋友一块看的他看王健林这个,他完全没有流露出嘲笑的意思,他就说,哎呦,王健林这长相,这一看就是有财的,就说他这个鼻子又留财,他这个下巴也好,他的嘴也兜财。人家说这一个亿是有来由的,人家就是首富,他就直接相开面了,他觉得他说的是对的。

窦文涛:这个,他真是这么回事,就说消费水平,你知道,咱就说宝强的这个事情,当时我还看见有一篇文章就讲,说这帮老百姓少见多怪,是吧。说拿出来的就是说马蓉戴什么两万一条的项链,什么拿什么普拉达的包包什么的,他说这个,亿万富翁戴个两万多块钱的项链这就是人家的消费水平,但是在穷家小户眼里,你这不是败家娘们是什么。所以我觉得,你看那天他们讲那个清华那女的得了雨果奖,写的科幻小说叫《北京折叠》,这个北京折叠你看,它很有意思,它讲的就是什么,第三世界里社会底层的这么一个垃圾工,清洁工,他为了他捡来的孩子,能上一个好点的幼儿园,这幼儿园是,一万五,排队都上不起的,他呢就违反禁令,穿越到第一世界,就最高层的那个世界,去送个信,拿个酬金。结果到那一看就是说,人家一个星期挣的钱可能顶这十年挣的钱,我不是说,有时候我爸爸,我爸有时候听我去干个什么活挣个钱,他说我是高级工程师啊。

马未都:社会一定要倾斜 绝对公平之后就不会进步

马未都:挣不着这些钱。

窦文涛:比我们老两口干这多少年,说这公平吗?马爷你说这公平吗?

马未都:这个社会没有公平,首先你在社会,如果你强调一个公平,那我觉得就不是社会的本意,我们很容易解释这个问题,如果这个社会是极度公平的,这个社会就不再进步,这是很简单的道理,对吧。所以它一定要倾斜,我们是寻求短暂的一个公平,而长久的是寻求倾斜的,只有倾斜你才可以往高处跑嘛。

窦文涛:但是有一个,我现在就觉得互联网把这个阶层之间,咱就说社会阶层固化吧。

马未都:打破了。

窦文涛:不但是打破了,它变得透明了。过去社会阶层之间是隔着水泥墙,您看不见里边过的是什么日子,这互联网、电视剧、媒体,它变成了玻璃,你看得见王思聪开什么车,泡什么妞。

马未都:那是他想让你看见,他不想你就不是玻璃,你马上就是雾化玻璃,看不清楚,能知道一点。

窦文涛:是,那更引人遐想啊。

马未都:对呀。所以你刚才说那北京折叠这个事,我没有看,你看了吗小说。

潘采夫:我也没看。

马未都:我没看,但是我看了一个梗概。

潘采夫:有点像韩国那电影似的。

马未都:对,它那个梗概怎么也不像科幻,我们就是看现实的一件事,你今天也是这样,我们把社会切层,最简单的切层方式,拦腰一刀,社会两层,上层和下层。再一刀就是三层,上中,又出了个中层。你切多少刀都可以,你切一百层都可以,对不对。可是看你愿意怎么切,那你过这个层,你肯定是要有代价嘛,我觉得他这个是借一个科幻小说,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。

潘采夫:你直接能看到上层,他是怎么路径上去的时候,而他没有被干掉的时候,这是一个比较健康的状态,我觉得。

窦文涛:说明王健林对自己的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。

潘采夫:对。

窦文涛:您有什么小目标,采夫?

潘采夫:五金。

窦文涛:什么叫五金。

潘采夫:钱五金。

窦文涛:我以为你要开五金店呢。

潘采夫:我觉得这个钱五金这目标,跟他一个亿难度差不多。

窦文涛:真的就是,我就是说,你看,很多时候就说人有没有仇富心理呢?就比如说,如果你的钱是好道来的,没有问题的,但是你在社会上,你这样的花钱,你觉得会招恨吗?

马未都:肯定会。

窦文涛:你都招咳嗽了。

马未都:肯定会,中国的文化决定的,因为我们过去的,其实农耕社会强调的劳动所得都是劳动得来的,今天因为大部分财富,最重要的财富都不是直接劳动,都是间接的,比如思维的方式,还有的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个什么,做手脚就是赚钱的,金融都是做手脚,它本身不创造价值。所以那肯定,你再去炫富,你再开豪车,再拿名包什么,这个名包这东西我不知道怎么那么,天天惹事这个包。人家离婚,写一堆包名,我这不是给人做广告嘛。最近还有一个包的事你知不知道。

马未都:安检设施太脏包太金贵 爱马仕不用过安检

窦文涛:什么事。

马未都:就是安检,名包不检。人说草包才检,有的什么。

窦文涛:爱马仕不检。

马未都:对,拎着名包他不安检,然后他就可以拎过去,人家说这个,你这叫怎么回事啊。是因为他那个安检的设施太脏太什么,他有人那个包好几万块钱。

窦文涛:金贵。

马未都:搁那他脏,你看他那个,我们的安检系统,机场那个系统刚一开始都特新,现在机场的安检量太大,就安检的通道,很快就旧了,一旧你这包,刚打开包装,你舍得往上搁吗。

窦文涛:你不舍得搁人家也得检啊。

马未都:那就手工检呗,现在机场可以手工检,你可以要求手工检。

窦文涛:是吗。

马未都:那当然。

潘采夫:带上套。

窦文涛:带什么套。

潘采夫:给爱马仕带一套。

窦文涛:这你得说清楚。

马未都:我以为这人得回屋带一套再出来再检查。

潘采夫:刚才说那个仇富,我觉得一个是原来的钱不是好来的,这肯定容易仇富,另外一个,确实有我们的文化的陋习在里边,因为我出生村里边,我是比较了解。我这两天看了一个新闻就特别逗,就是有一个很名的农民企业家,他村里边现在欠他钱一百多万,全村基本上全借了,没什么漏的,而且没有一个人还的,就是那种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那种文化意识,就是你有钱,你就是一种罪,你反正,我们就得吃你的,而且还不能够感恩,这个在不管我们村还是很多的农村,我解释不清楚这种,为什么,你挣了钱了,你就得给我分点,要不然我就恨你。

窦文涛:他是有这种思想。

马未都:对,那所以,因为他管你要不太好,他就借嘛。我碰到过那种农村人借钱,借的时候说那个钱对他有多重要,甚至影响到他的生命,所以你把钱借给他了,借了以后他就不想还的事,等隔了几年人家让他还的时候,咦,那个钱你还记得呢。就这意思,你凭什么记住这个钱,你这个人很不好。

窦文涛:你这么说还真是,我现在也不知道外国的情况,咱不了解,但我印象当中,好像现在很少还钱的。我活这半辈子,我好像不大记得有人还过我钱。

窦文涛:有人借过我钱 但好像还没人还

潘采夫:有人借过吗?

窦文涛:有,但真是还的,我不是跟谁要。

马未都:要就要了,借这机会要吧。

窦文涛:不是,我有些朋友也说,说怎么现在,就说没有还钱的习惯。

马未都:我告诉你,你说的这个,我原来特别想写一本书,叫借钱记。

窦文涛:你也有这经历。

马未都:太多了,钱借出去,有的是还了,但还的不愉快,你知道吗。就各种,很有意思的是,很反应中国文化和人的心理,我就想写一本书,当然很多朋友就是,我唯一公布了一件事,我公布过一个事,就是他借钱没还,因为这人死了,我就公布了,我比较厚道吧。这个借钱过程,这个人是我在马路边上认识的,他蹲在地上写字,我走过去,我说字写的不错啊,然后就聊上了,聊上,就这么着他借钱,那时候八几年,我只有,我的存折上,连卡都没有,存折上只有八千,我陆续借给他六千,他都没还给我。每回还,他到我们家抽烟,然后老说我有钱了,然后我现在不能还你,我一还你我又没钱了,还得跟你借,你就先,再忍着吧,他很痛快。我觉得这人也不错,就除了在你屋里抽烟抽的很厉害,但是他每次来,告诉你,我有钱了,但是我还不了你,我还了我又变成穷人了。然后终于有一天他来找我的时候,我不在家,我太太在家,我太太就跟他说,说你看,马未都都借给你钱那么多年了,你也不还什么的,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,等再知道他就已经去世了。

窦文涛:没错。

马未都:所以不能问。这个事不能问。

窦文涛:我也碰到过。你是欠了人多少钱?

潘采夫:人欠我的。

窦文涛:还有人欠你的是吧。

潘采夫:远方亲戚,这钱也不多,但是我钱也少啊,就是答应就俩月,然后两年之后我再催,我催催,因为我一穷,我真是没钱花了,我催急了,我说马上我要上飞机了,我要去英国什么之类的,他说你赶紧给我打卡里,他说已经打了,你放心吧,我已经打了,我半个月之后回来我赶紧去取钱去,没有。我打电话,一顿大骂,他就电话里边,生气了是吧,要是我我也生气啊,没取到是吧,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啊,你很生气,他说我要是你我也很生气啊。他就,那种火你就没法。还有我叔叔就出去打工挣钱回村里,他就给我讲过说,他一回去,年底回去,左邻右舍来了说借一千块钱吧,说我们没出去,没钱。他说一千块钱没有,借一百吧,一百也行。就这一百五十,一百五十的,就散散就不还了,这肯定是不还了,人家说我就抽成。

窦文涛:你跟我借1万 我白送你5千

窦文涛:所以那天我一朋友就说,跟我说有人找他借钱,我就以我的人生经验跟他这个白话了一通,我说我现在的策略都是什么呢?比方说你要给我借一万块钱,对吧,我呀给你减半,我给你五千块钱,我不指望你还了,但我也不会满额的给你。因为我跟他讲什么,我说这个啊,本来是朋友,借了这个钱不但你是亏了这个钱,而且你们朋友还做不成了。

马未都:还丢了。

窦文涛:因为至少说吧,他就开始躲着你了,他躲着你,你要你还是不要啊。

潘采夫:这样办法好,就是你给了他一半以后,他不借第二回。就好像有这个行规或怎么着的,他一般不借第二回。

马未都:你这个给的很多啊,那我准备一会儿出门的时候,我就跟你借点钱,你给一半啊,一般给十分之一,借一万给一千。说我最近钱也紧,我这个也支持支持你,给一千,这事就了了。那你还是个好人,一半是很多的。

窦文涛:那你给的是利息吧。

马未都:不,人家要跟你借一个比较大的钱,我曾经给过三十分之一,人家上来借30万,我说我最近钱也紧,因为我知道这完了就是最坏的结局,都能想象嘛,那我直接支持你这事,给你一万块,这事就完了,你就损失一万块,还是个好人。

窦文涛:对。

马未都:要不然你变成损失30万,还变成一个坏人。对不对。但是你这个对半不行,太厉害了。

窦文涛:不是,我是劝我那朋友,要我。

马未都:小钱可以,如果小钱,几千块钱你给一半,这都行的。如果钱比较大。

潘采夫:这也能解释我叔叔为什么借一千给一百或者给五十,他这可以。

窦文涛:王健林和马云会有苦恼吗?没人跟他借钱吗?

窦文涛:那你说像王健林、马云这些人,他们会有这苦恼吗?他发了财,没人给他借钱吗?

潘采夫:潘石屹啊烧过纸条。

窦文涛:对呀,潘石屹也是农村出来的。

潘采夫:潘石屹说,就是他信了一个什么教之后,他自己后来讲的,我把积累的一摞纸条烧了,公开的烧了,我已经都不问你们要了,信教了,或者说我原谅你们了,反正也催不来,我以后就算了,就这种的。

马未都:这种是一很好的方式,就把心里的疙瘩给解了,要不然你心里老记着很多事。

窦文涛:我觉得应该说贫苦的人民原谅了潘石屹了,你先富起来了,我们原谅你了吧。

潘采夫:我爸爸去世的时候,给我留遗产,就留了一张借条,说这有十万块钱的借条,别人借我的,我是要不回来了,你要是能要来,那就是你的。

窦文涛:真事啊。

潘采夫:对,我去了两趟,因为那是搞传销的嘛,那大爷跟大妈,就说这个儿子,这绝对以后加倍给你,你听我讲讲这个道理啊。我去了一回之后,我说烧了吧这个,以后再也别去了,这个条,这个遗产基本上就落空了。

窦文涛:所以你看,我现在就是说王健林这个话,他引起人们这个感觉,就是你不能不承认,这个差别的存在。而这种差别你说,我老觉得今天就是,有点尴尬,我说实在话,我不敢对,王健林前后文我都不知道是什么,我怎么觉得今天很多中国的富豪放的狂言,不管是,他是有策略的广告也好,还是一种个人的豪情也罢,我怎么老觉得有点让我替他不好意思的感觉。

马未都:因为你不是首富,你是首富你还觉得少说了呢,你应该是先说十个亿。

窦文涛:马爷,你说你这古董行里的,你应该见着中国的有钱人多了吧。

马未都:中国有钱人不大喜欢文化 喜欢文化的成不了有钱人

马未都:也不是很多,中国有钱人不大喜欢文化的,喜欢文化的人都成不了有钱人。

窦文涛:你不是还卖给李嘉诚什么东西吗?

马未都:那李嘉诚是当年的,那都是二十年前,当时李嘉诚是首富嘛,然后我就跟他聊天,有一次聊天,还是没人,就是两个人聊天,他说他苦恼是没地吃饭,身份太高,吃饭每次都是前呼后拥,然后想在街上小馆有我们这种吃饭的乐趣是没有的,所以他说,到我们那吃饭,就给他做了一碗面,那所有人都说这行吗,我说这当然行啊,一碗面,他要吃面嘛,就一碗面一盘榨菜,然后他很奇怪,他说这榨菜是什么菜,为什么那么好吃,就是榨菜拌了拌,搁了点香油,搁点辣椒油,然后就是一碗面,他就吃的非常香,这个面条质量太好。其实他原来吃的面条都比这好吃,只不过他前面吃了好多没用的东西。

窦文涛:珍珠翡翠白玉汤。

马未都:所以那时候我劝他,我觉得他那种财富每年,二十年前啊,我说你每年拿一个亿,你有十年拿十个亿,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博物馆,将来留给社会。但是这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,就亚洲华人圈,全世界华人区首富,二类富翁都不收藏。

窦文涛:真是。

马未都:跟西方不一样,西方。

窦文涛:最有钱的人。

马未都:西方一级,都收藏,中国亚洲,就亚洲地区,包括大中华地区的首富都不收藏。但这王健林收藏啊。

窦文涛:你不是说后来这个李嘉诚当时是给你买了个东西。

马未都:买了个东西。

窦文涛:好像还跟你讨价还价。

马未都:当时那个东西,二十年前标价四万,然后我上去就说,你要喜欢就打一折,六折就最低了,就给他,两万四,他看了半天他说,还是贵。

潘采夫:这就是人家是首富的原因。

马未都:对。人首富是这么来的。后来我就愣了,因为我觉得这不贵,因为我也不觉得贵,我说您要特喜欢,我就得送给您都行,但是卖就是这个钱,然后他就乐了,一乐,就有人付钱。就是一个当年还是明代的一个,这么大盒,黄花梨盒的那个象牙棋子,那时候还没有环保概念,要是现在都不能卖,象牙的。但是明朝的。

马未都:李嘉诚会给百元小费 也会去捡1元硬币

窦文涛:这香港,我刚到香港就流传着李嘉诚很多故事,比如说他可以一出门给一个服务员一百港币的小费,但是呢,一个一块钱的港币,硬币掉到车轱辘底下,他能趴到车轱辘底下去捡起来。

马未都:这个财富态度是对的。

潘采夫:我觉得这是真正的首富的作派,包括比尔盖茨和巴非特,说巴菲特的闺女是在什么超市里边收银的,就真正的财富就不是财富,像王健林说的,财富在我这儿已经不是一个财富,是一种境界了,他实际上还是属于一个正在往上升的那个档次的财富,还没有到了财富,首富修养的那个阶段。

窦文涛:我现在发现王健林和马云经常说的一些话,他就刺激我,比如说我过去经常提到马云的那个豪言壮语,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大事。

马未都:对。

窦文涛:我觉得我这辈子大事都能用钱解决。

潘采夫:炫富是一个好现象 说明社会相对开明

潘采夫:这可能是个好现象,就目前来说,就是他敢炫富了,是一个好现象,是一个社会相对来说比较开明,就王健林,我说挣一个亿没有人去仇他,不像去绑李嘉诚儿子似的那种的,他有这种安全感。

窦文涛:他们现在都不是炫富了,他们是在跟你诉说,有钱的苦恼,这就更加想让人抽他你知道吗,好比马云就讲,一百万以上这个钱对你没有意义了,他说上百亿,你就身上全是负担了,上千亿你得想怎么投资啊,怎么保值啊,投资失败了怎么办啊,他说那全是,他说人生最幸福的是一个月两三万块钱,俩孩子,你们周末出去玩玩,这是最幸福的人生。

马未都:理论上是这样。理论跟实际的区别就在于此,大家都会说。都会说,说限制自己都很容易,但是做了很难。

窦文涛:他可能说一个亿跟我说五千块钱是一样正常的,他可能这么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