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文涛:《锵锵三人行》,赵忠祥老师,我真想以后请您做我们经常的嘉宾。 梁文道:对。 窦文涛:是吧。 赵忠祥:我跟观众解释个事,这个节目咱们录咱们话比较...
窦文涛:《锵锵三人行》,赵忠祥老师,我真想以后请您做我们经常的嘉宾。
梁文道:对。
窦文涛:是吧。
赵忠祥:我跟观众解释个事,这个节目咱们录咱们话比较...

窦文涛:《锵锵三人行》,赵忠祥老师,我真想以后请您做我们经常的嘉宾。

梁文道:对。

窦文涛:是吧。

赵忠祥:我跟观众解释个事,这个节目咱们录咱们话比较多,因为都是熟人。

窦文涛:对。

赵忠祥:坐在这,这个形态基本都一样,我这个衣服其实是在两个小时之内没有换。

窦文涛:一块录的。

赵忠祥:如果你录了很多期以后,变成了一个,我怎么老不换衣服这种感觉,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事。

梁文道:没事,我们三个都没换,都没换。

窦文涛:赵老师,你很在意外在的形貌吗?

赵忠祥:我特别不在意,但是我特别在意别人怎么在意。

窦文涛:这就是名人,他有的时候真是在意。

梁文道:这个比较惨。

窦文涛:但是实际我们也知道赵老师是很有文化,你看衬衫,都是象形文字。

梁文道:对。

窦文涛:甲骨文。

梁文道:甲骨文。

窦文涛:赵老师出书一本又一本,你看《湖畔絮语》,咱们给赵老师宣传一下。

梁文道:新著。

窦文涛:不过这本书里,有一些媒体它就开始挑了,赵老师就说这个问题,不知道您爱不爱谈了,那天咱们也讲到中央台的风格。有一点我很理解,其实你个人有你个人的生活选择,对很多问题有看法,但是你只要所属一个机构,有时候你就总觉得,一个主持人往往一辈子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顾忌和顾虑。你比如说我想要是有一天我不在凤凰了,可能我说话、做事会更加的。

梁文道:大胆奔放。

窦文涛:大胆奔放的多。

赵忠祥:觉得你现在还不够大胆。

窦文涛:也对,赵老师。

梁文道:还是太束缚了。

窦文涛:所以我看您我羡慕,我就感觉到您退休之后,似乎是抖然间痛快了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的。

赵忠祥:也没有到那个地步。

窦文涛:谈什么都可以。

梁文道:很放松。

窦文涛:您觉得您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变化?

赵忠祥:应该说,我不是原来说嘛,我觉得我们的行为举止,当你的名字不能和这个机构切割开来的时候,你比如我是央视一线的工作人员,甚至于如果我是央视一个新闻播音员,新闻主播,我就会想到我在外面的这样一种社会的形象,是和我的央视仍然是连在一起的。

梁文道:是。

赵忠祥:如果反差太大或者我个人的这种个性色彩,太过于浓重,是不是和我央视主体的风格有背。这样的时候,我不可能不考虑这个问题,我觉得这是一个负责任的表现。

梁文道:而且这个问题比较严重,如果你窦文涛今天你在外头干了什么事,你就可能会担心会不会影响凤凰的形象。

窦文涛:对,你不愿连累人家。

赵忠祥:一定的。

梁文道:但是赵老师问题那个更复杂,就像那天我们也聊,就是说央视的形象某程度上是国家的形象。

窦文涛:是。

梁文道:所以他不只是代表央视,他还代表国家,所以他形象上种种的负担,那种责任更大。

窦文涛:其实是有很多顾虑的,所以这个也影响到,您像那天节目末尾,您还谈到,就是过去遇到一些麻烦事情的时候,是不是这种顾虑在您脑子里就很重呢?

赵忠祥:我很在意我的任何事件,如果把它放到平面媒体或者网络媒体上面,甚至于是在娱乐版面出现的时候,它把你的任何一种事情都娱乐化。至于你自己的这种感受,它并不去替你想的。

梁文道:这是当然。

赵忠祥:在这种情况下,如果说就是我个人,咱们一对一,对不对?咱们单练,咱们一对一。

梁文道:没错。

赵忠祥:咱们出去,咱们单练。

窦文涛:赵老师有少林拳的功夫。

赵忠祥:那咱不行,不能动武,但是你就有一点,在这样一个情况下,他会认为你现在的一种表现,仍然带有你的这种工作机关的这样一个背景。

梁文道:没错。

赵忠祥:那这个时候我们就会顾虑很多,如果我作为一个央视的工作人员,我能不能在这种场合表这种态。比如说有一件事情来了,我自己真的想,既然评论媒体扑面而来,甚至有的时候一万多条这种信息量,可以说能把你淹着。在这种情况下你需要寻求一个话语权,需要寻求你能够说话的这样一个平台,我可不可以构筑,可以构筑,我可不可以召开一个记者发布会。

梁文道:就不行。

赵忠祥:但是我在央视一线的时候,我如果采取这样一种社会行为,我要不要请示,没有人说你必须要请示,但是我的台规里没有这一条,但是我心里会明白,我现在不能这么做。因此我就少说为佳,我只能采取一种少说、多看,然后说个不好听的话,就忍着,对不对?我就忍着。但是我的承受能力还是有的,我心想除此无大事,你这事大到什么程度,能怎么着,但是我看舆论上面很多事情,层出不穷的向我袭来的时候,我甚至觉得我好像不能见招拆招。

窦文涛:不能跟他对打。

赵忠祥:不能,一个不能,就到今天也不能,今天我仍然有在央视的一种惯性,但是我觉得我放松了许多,你现在少跟我弄,说我说错了一句话你提央视,你少提我们央视。

梁文道:说到这一点,我当时看那些消息的时候,那些报导评论的时候,我就有一种感觉,那感觉是什么?因为刚才您说了一句,您就说到少提央视,这句话在我看来很重要,为什么?当时大家在谈您的事,比如说赵忠祥有绯闻,这些事的时候。我的感觉是它不是在谈一个名人有绯闻,它似乎想指向是央视有绯闻,如果我们说央视的新闻联播就代表国家,它是想表达国家有绯闻。

窦文涛:这个想法很奇怪。

梁文道:你懂我的意思吧?

赵忠祥:我懂你的意思。

梁文道:当时我觉得很多人在谈赵老师这些事的时候,他就很曲折地,把对很多别的东西的不满,透过这件事去表达出来,这种嘲讽。

窦文涛:您明白这逻辑吗?

赵忠祥:你说的我懂了,因为我们平常经常会说言重了,就是你说话的语言严重了,但是我不排斥您说话的这里面合理的因素,有这种合理的因素,但对大多数的情况或者评论来讲,我认为都是难说其详。

梁文道:当然。

赵忠祥:因为任何一件事情在它并不是彻底了解的时候,我们的舆论,我不说我们的舆论,我们的娱乐版面就容易把它娱乐化了。娱乐化就带有我们所想象的,有的时候的一种随意性。因为在南方的某一个记者,是一个女孩子,跟我打电话就问我这个那个。我忘了具体的细节了,但是她说了一句,这个问题怎么回事,我说这个问题,这不是挺让人家可乐的事吗?这个女孩子下意识的,她没有不恭敬你,也没有故意向你寻衅,她也不是要刺激你。她说您不就是让大家娱乐的吗?我听完了以后。

窦文涛:一不留神把实话说出来了。

赵忠祥:这个时候,我就很难跟她进行进一步的沟通了,我只能采取我说那对不起,我挂线了,那就这样。后来我就去反思这样一个问题,就是说在这样一个情况下,我很想寻求一种话语权,比如说能够用我的话,跟大家能够去有一个交流,有一个沟通,但是这个机会很难。因此我实话实说,《湖畔絮语》这一次,其中有一段篇幅是回顾我曾经有过法律的这样一种(层面)。

窦文涛:所以有媒体还帮着算,说是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篇幅,谈到了跟那位女士之间的事情。

赵忠祥:也不是,还有山东一个记者,法律的一个层面,当然还有一些媒体。我认为这次的事件,实际上是一个法律程序和媒体的问题,因此前不久在上海开一个新闻发布会的时候,曾经出现过两个现象,一个现象就是我也失言了,你也说我放学的这种心态。

窦文涛:放开了。

赵忠祥:放开了,我就说你们今天提的问题太温和,你们随便爱提什么问题提什么问题,你们可以提你们认为非常尖锐的问题,你们可以无所不问,你们不要认为我好像要回避什么,有什么顾忌,我说我今天没有,你们可以问。当时他们也没有想到我这种放松的心态,他们也没太适应,半天没提出来。其中有一个记者,是个女士,年龄也不小的一个女士,她说你这书里其实也没写出什么,我们还想知道它再深层次的背后,你能不能实话实说,还有什么。

窦文涛: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

赵忠祥:对,我说你这个类似逼供信,我说这是一种逼供性质,这已经超越了新闻这种提问的性质了,她说我是真的,咱们说穿了吧,我还想知道你有什么隐私。人家已经说了,我仍然觉得这个问题提的很可爱,我真的没有任何想法,但是我就很随意的我就问她。我说这位女士咱们既然都是新闻界的同仁,当然年龄我比你年长,但是你竟然问了这个问题,我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,你能不能先把你隐私跟我说说。

她没有马上嘣我,按说她就急了嘣我,人家也没嘣我,修养也很好。但是有四、五秒钟,我觉得她脸色不是特别对,感觉很沉默那种,大家全场都很鸦雀无声那种感觉,于是我就叹了口气,我说唉我说我老实说一点吧,我自己怎么更觉得我比你纯洁。

窦文涛:我明白您的意思。

赵忠祥: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,因为大清朝律条子怎么说的,咱不说第一句,“捉贼见脏”,对不对?

梁文道:对。

赵忠祥:你说什么事你得拿出证据,你没有证据,红口白牙,不管谁去说,单边说、双边说、群体说,我觉得法律要还给我公正的,对不对?我今天在这仍然是这样一个问题,到底我在道德层面和法律层面我有什么亏欠。而且这个事好像已经做实了,弄得我在央视里面觉得我很对不起我的组织,培养我这么多年,我干吗怀着这样一种心态,因此我对所有的娱乐记者,你们可以来提问我。

窦文涛:很多人的感觉是什么,可能对,如果在这个事上法庭打官司,证据也许不那么足够,但是多半这个事是有的,就看你认不认。

赵忠祥: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
梁文道:对,八卦的心理都是这样的。

赵忠祥:但是话又说回来了,有和没有跟这场官司,以及对方的诉求有什么关系。

梁文道:没关系的,这是没关系的。

赵忠祥:他就很灵敏。

窦文涛:你解释解释,我没太听明白。

赵忠祥:法律有一个诉求。

窦文涛:对。

赵忠祥:法律的诉求和你曾经跟谁有过认识或者不认识,你觉得有关系吗?你还是没懂。

窦文涛:我琢磨琢磨。我明白了,反正就是说法律是一回事,我个人的隐私,我没有义务向你交待是另一回事,是吗?

赵忠祥:胡说,不能这么说,你这意思就是说什么隐私,有还是没有。

窦文涛:对,大家不就问这个吗?

赵忠祥:那你就别问了,你就判定不就完了,到底有还没有。

梁文道:不过是这样,所有的媒体跟媒体的受众都有这种心理,就是宁愿相信一切人的隐私、八卦被爆出来就都是真的了,这都是可谈论的了,而且很适合谈论。

窦文涛:这个我觉得一段时期之内,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因为就是发现名人,你最有名,名人是大家的谈资,谈别人不认识,只有谈这个人都知道,他能找到共同话题。而且后来有人也告诉我,说其实这东西也是一盘生意,好比说这个网站,他有个吸引眼球的东西,(一下)几十万、上百万的点击率。那么于是他可以拿这个盈利了,所以这种利益驱动之下,才会那么疯狂吧?

赵忠祥:你问谁呢?

窦文涛:我问您呢,您的感受?

赵忠祥:我其实要是说感受,我可能比你感受要深,因为任何一个,你站的离河边比较远,你就绝对湿不了脚,对不对?因为我已经在河边站着,被水已经泼上了。我们不说是污水是什么的,反正你已经湿了。在这样一种情况下,你自己的内心,其实确实承受着一种折磨,这种折磨就是说你夹缠不休的一种事情。而且社会上公共觉得感兴趣的那一点和法律进行时毫不搭干。

窦文涛:没错。

赵忠祥:他实际上就是认为你怎么着了,或者不怎么着了,这个怎么着了、不怎么着了跟法律的一种诉求毫无关系,比如说法律有一个欠条,说你欠他钱了,这个跟你认识不认识以及有没有一种过从,它不是一个法律的实体。

窦文涛:反正我的感觉,我的生活经验,我的感觉,这个男女之间的事情,还是让人家自己处理比较好。这个群众关心吧,帮不上什么忙。当然部分群众也不是为了帮忙,反而就是添乱。

赵忠祥:我打断你,你刚才说男女问题,我听着就,我经常也说过这话,就是我听着就刺耳,好像你就是说我呢,是不是?

窦文涛:您瞧您就敏感了,我是总体来说。

赵忠祥:不代表我吧,不是只说我吧?

窦文涛:当然了,太多了,我也有。就是说您,我想知道,比如说您很多人选择不说了,就是说就算了,就是像您说的忍、沉默,对吧?但是呢,您看您在书里还在写,是不是您觉得这个事情确实对您形象上是有一个很大的伤害,您要辩白呢?

赵忠祥:我没有傻到这样一种,弱智到这样一种地步,就是在地球上,在今天我们进入了这样一个时代了以后,一个人说的话,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相信。我之所以还要写这些东西,我其实在书里面已经,前头讲的非常清楚,如果你们二位真的有兴趣,当然有时间的话,不吝赐教你们看一看,我其实说的是这么一点。就是说我不可能粉饰我自己的生活,我曾经有过那么样的一个生活状态,那么今天我在回顾这几年的生活状态的时候,我不能回避我生活当中曾有过的一段时光,这是我第一,但是我还有一个潜台词。潜台词就是说,没有人说你现在已经风平浪静了,已经偃旗息鼓了,已经就是说,已经销声匿迹了。不是,我经常会碰到有一些记者,仍然问着三年前的问题。

窦文涛:还没完呢?

赵忠祥:如果大家都有完了,我肯定我也就完了。我有病啊,正因为没有完,那么我现在不得不做一次了断,做一次了断也就是说我言尽于此,您别再问了,您赏我一面子,您买我一本书,您不愿意买我寄给您一本,您看看书。书以外的话我就不再讲了,就到此为止,我其实是这么一种想法。

窦文涛:做一个彻底了结?

赵忠祥:也不可能了结,任何一种事情都是不可能了结的。

梁文道:反正你自己话就说到这儿了?

赵忠祥:在这个阶段我已经说到这儿了,下一个阶段会怎么样?我不知道,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可能预料今后。但是任何一个人,活着的人或者已经不在的人,或者是一个历史人物,对他的某件事,某个事实翻过来调过去,总会被后代进行很多的考证。到那时候考证我的时候,假如我够考证的资格,或者说是即使我并不是一个值得考证的历史人物,或者人家发现了你就是那么一个个案,需要在这个时代里头考证考证你平民的个案,草根的个案。那么如果到时候一翻材料的话,赵先生这边他没什么可说的,他没说什么。那实际上这段历史事实,我是应该交代的。

窦文涛:立此存证。

梁文道:赵先生您觉得这种事,真的大家还会很关心吗?就是我举一个例子,比如说我跟文涛是那么好的朋友,他刚才说他也被人爆发新闻,什么样的时候,那些事我都不去看。就是直到人家发给我,怎么样怎么样,我看一两眼,就丢在一边。就是我觉得这其实跟我有什么关系?就慰安好朋友,我就觉得也不是谈这些事。那真的是大家现在真的那么关心这些名人的,所谓的。

窦文涛:可爱的。

赵忠祥:文道兄刚才你的这一番言论,让我对你刮目相看,你不是一个调侃,不是一个调侃的文人,你是一个很严肃的文人,甚至于我可以认为你是一个很正派的文人,你是一个正人君子。正人君子对这些索索细细的事情,他不会很关心的。他如果很关心的话,他的心里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,因此我觉得你是这样的。我也相信真正的就是关心赵某人这点琐事的,用13亿的比例来讲,文涛你给我扩大一点能有多少人?

窦文涛:得有个几亿人吧,我把我自个儿当小人了。我跟你讲文道,我觉得现在是个东家长、西家短的社会,真的,你不能不承认,很多人聊天他没的聊,他就是拿这些。他也不是多在乎,聊完了他就忘了,可是对他来讲是个乐儿,这也是我在身边看到的很多人是这样。

赵忠祥:你非常可爱,真的。我原来没有跟你这么长时间的谈话,在这样一个近距离的谈话的时候,我都觉得文涛在我心目当中,我觉得他有点坏。

梁文道:文涛不坏。

赵忠祥:他不坏,真的不坏,我说我认为,我向你承认我看法是不对的。

窦文涛:赵老师您就甭说我坏了。

赵忠祥:就是这意思,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也有点坏,但是总而言之一点,他有一点就是说什么呢?因为我这个里面有很多的谈资在哪儿呢?我很痛苦的一件事,非常痛苦的一件事,我不知道你们看了鲁迅的《伤逝》没有。里头有个雪花膏,趴在窗户就顶着玻璃就去看别人家里来了个男的,或者来个女的,然后叨咕叨,叨咕叨。但是这种雪花膏心态呢,应该来说你不能避免,都不能免除,我自己也有雪花膏心态,但是我不能容忍的就是说有一些人在写我的过程当中,后来他跟我非常彻底的坦白,他说老赵您其实是很规矩的一个人,我没有探听出你的什么来。我告诉你说,我怎么回事,人家一说挺花活的那些事儿,我听着真的很震惊,也没有什么,我也不会觉得他就怎么着了,我会去鄙视他。但是我就觉得你怎么可以在这样一种心态、一种处境当中,你居然堂而皇之的来写我呢?你听明白了,这句你听明白了吗?

梁文道:听明白了。

赵忠祥:我从来也不是说你有缺点,就不可以说我有缺点,但是我很难过的就是说,你不能把你自己的心态强加于我,我们过去也讲以己之心夺人之妇,你不可以这样,我觉得应该是这样,现在咱们把这话题打住好不好?

窦文涛:打住。

赵忠祥:现在构建和谐,我今天不管怎么样,因为我的书已经写了,已经出了,它已经是白白纸黑字了,我现在覆水也难收了,那么到底是怎么样呢?文章千古事,得失寸心知,咱们就有以后再说吧。

窦文涛: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