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文涛:今天全国的屏幕都被“日”所占据,对吗,全是日全食。 梁文道:都日了,怎么了。 窦文涛:文道你没看吗? 梁文道:我怎么看,我就说了嘛,我说我上午起...
窦文涛:今天全国的屏幕都被“日”所占据,对吗,全是日全食。
梁文道:都日了,怎么了。
窦文涛:文道你没看吗?
梁文道:我怎么看,我就说了嘛,我说我上午起...

窦文涛:今天全国的屏幕都被“日”所占据,对吗,全是日全食。

梁文道:都日了,怎么了。

窦文涛:文道你没看吗?

梁文道:我怎么看,我就说了嘛,我说我上午起来的时候,我八点多我就等着,等着等着不对啊,人家说好像是9点20多分嘛,那我就不在意了,就房里头自个儿吃东西什么,结果过了一会,我就再看看怎么原来八点多过了,过了头我就说那又算了,到了九点多人家又说日食了日食了,我又看看没有啊好像,反正我就完全错过,我到现在都搞不清到底是几点?

窦文涛:我代表天狗告诉你,下辈子见吧,下辈子你也见不着500年。

梁文道:日偏食容易见,我们在香港反正是看日偏食嘛。

窦文涛:不过这个也是好像五十年来香港最大规模的一次日偏食。

窦文涛:吃掉了四分之三你知道。

梁文道:你看到了?

窦文涛:我看见了,你知道嘛,得有专门的那个眼镜,我没有,我拿俩墨镜凑一块。

许子东:不可以的,你这是毁你眼睛,快去看你眼科医生去。

窦文涛:对,我是觉得中间周围都看见了,就许老师的脸是空白的。

许子东:我告诉你最土的方法,我是找出一大堆旧的那个底片,他们说你实在没办法用一堆底片,就这样这个底片的隙缝不是有格子的嘛,晃了一下,我接下来半个小时眼前都是日日日。

窦文涛:但我告诉你,这个云层起了墨镜的作用,有一会儿日偏食它进入了云层,你就像看月亮一样你明白了吗,就是你可以直接裸眼这么看了。

梁文道:好看吗,真好看吗?

窦文涛:好看,就像一个月牙到最后,像一个月牙。

梁文道:你真看到了,香港也看到这效果?

窦文涛:对。

许子东:对,这人真是。

窦文涛:这是什么,你不能老在书斋里啊。

许子东:妄为中国人,妄为人类,我是“举头望黑月,低头思故乡”,这个不就叫黑月嘛。

窦文涛:没错。

许子东:打电话到上海,上海那边是凄风惨雨。

窦文涛:暗无天日。

许子东:它一下全黑了,可是下雨什么都看不见,我还好没飞,不过他们说很震惊还是很震惊。

窦文涛:为什么震惊?

许子东:你想好好的白天一下全黑了,就跟晚上一样,这要是古代的话,那不就人心……

窦文涛:没错,有一个地方的狗本来叫,但是日到某一个程度的时候,狗全都没声音了。

梁文道:他以为晚上了。

窦文涛:又日到一个什么程度的时候,然后所有的鸟就哇哇哇叫起来,就很好玩儿,我收集的各地的封建迷信的资讯都在那儿呢。

梁文道:别乱说话,现在为稳为重,不要借着日食讲封建迷信。

窦文涛:绝不是封建迷信,这是大家观察到的自然现象,你看日全食就说有一个地方的鸟……

梁文道:没了吧,这资料给保安部门拿走了。

窦文涛:今天真奇怪了,日全食。

梁文道:算了文涛。

许子东:最早中国古代的记载日食,说天亮两次。

梁文道:对。

许子东:他们那个时候记载的,就是说天淡淡,就是天亮了没了嘛。

窦文涛:我跟你说咱们讲的时候配点气氛,虽然所有的屏幕今天都日了,我出于一种我个人迷信的理由,我认为这500年一遇的图象,必然要在《锵锵3人行》里出这么一次。

梁文道:对。

窦文涛:文道,我也给你补补课。

梁文道:好。

窦文涛:你瞧瞧这是人家正宗拍到的。

(日食图像)

许子东:刚刚开始。

窦文涛:你瞧缺了一个小口,吃了一块又来了一块,你瞧。

许子东:你要想像黑的部分就是月亮,人们往往忽略了这一条。

窦文涛:月亮的影子咱们看到的这是,你想这到最后他们还挺有点术语呢,还什么生光呢,周围一边缘就生光。

梁文道:对,然后日冕就出来了。

许子东:他们把后面那一闪一下叫什么转之类的。

窦文涛:瞧这个情景壮观中间一块黑。

梁文道:这是在哪儿拍的?

许子东:很多地方都有。

梁文道:武汉、重庆都有吧?

许子东:最先是印度,然后重庆、武汉都有,一大带都有。

梁文道:我听人家说下午印度还出事儿了,就是印度比我们封建迷信得多,所以印度那儿出现了就是有些医院本来接个孩子还是什么怎么样,都放下不管了,一起出去看。

窦文涛:哪有这样的。

梁文道:就关门了。

许子东:报纸说叫“天空悬挂黑太阳”。

梁文道:是吧。

窦文涛:他们是注意了这个意象,天空悬挂黑太阳。

梁文道: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我让我想到很奇怪的东西,你以前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我们现在看到这个景象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?我这么讲吧,科学点讲,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地球上看到的东西是因为有阳光嘛,没有阳光什么东西都看不到,我们现在地球上我们看到的这个阳光,它是八分钟前的光,从太阳来到地球要8分钟,所以这就是挑战了什么叫“现在”这个想法。

窦文涛:没错。

梁文道:比如我们说现在我看到了什么。

窦文涛:没错。

梁文道:现在你看到的东西是8分钟前的光照出来的。

许子东:这是我小时候最最困惑的问题了,说天上牛郎织女的心是多少万年前来的。

窦文涛:没错。

梁文道:对。

许子东:对,你说那个星光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人类呢。

梁文道:没错。

窦文涛:你抬头,温总理说仰望星空,康德也说仰望星空,是为了什么?你望的到是宇宙的历史,100亿年前发出来的光,这个光旅行100亿年。你知道更让我大惑不解的是什么,也不是大惑不解,我总在跟人讲一件这样的事情,就是我们现在这个状况,什么叫刹那也是永恒呢?假设说在离我们100万光年之外的一个星星上有一个望远镜,在看我们这个《锵锵3人行》,假如咱这个是露天的,理论上讲,等我们今天聊这个日全食,到他们那儿的时候是100万之后了,他看到对吗?

梁文道:没错,我们早不在了。

窦文涛:我们已经不在了,可是我们的这段录像还在这100万光年的距离里旅行,你明白吗?只要有光出去的话,也就是我们这一刹那,这当时当刻在100万年内,只是在宇宙的不同位置上,可是实际上,它永远存在。这个合乎物理吧?

梁文道:而且还有一点,就是我们现在抬头看到的星星也是一样的道理,其实我们看到很多的星星是不存在的。

许子东:对。

窦文涛:有可能不存在的?

梁文道:已经不存在的。

许子东:对,它可能早就没了。

梁文道:早就没了,我们只是还看到它的光。

许子东:这两个事情我真是永远想不通,一个就是说,假定他们讲的都对,太阳系、银河系,什么什么恒星。那就你跑到了最远外面的哪一个,再踩出去一步是什么呢?

梁文道:没有,那是因为?

许子东:永远没法回答这一条的。

梁文道:因为宇宙是有范围的。

窦文涛:他问的问题是范围外边呢?

梁文道:这个问题是不存在的。

许子东:任何范围外面又要有一个这个东西,对不对?

梁文道:不需要了。

许子东:所以这个东西是我小时候,最早就在想这个问题,永远想不通的。

窦文涛:过去据说有些物理学家搞高级理论的,他们大概能想通,但是难以为我们一般人的头脑所理解,比如说有一种说法,叫做什么有边无界?好比说你假想它是一个球。

许子东:你到了最远最远的恒星上。

窦文涛:不是,整个宇宙的样子,它可能是一个这样的像一个圆圈,它永远没有完。

梁文道:其实而且不是圆圈,是因为你刚才这个说法,你是假定了一个三度空间,我们现在一般欧式几何的原理。但是你换一个几何学系统,是没有这样边的问题,有没有我们现在所讲的这种边。

窦文涛:这就是说到一个什么问题呢?就是说只要你?其实人从童年就想一个问题,宇宙有没有边?有边的话?边的外面又是什么?我觉得只要你老想这个问题,你就会明白,人的有限性,你这个问题想不明白,这说明什么呢?你这个大脑里头的时间和空间的概念,理解不了,解释不了我们所处的这个

许子东:今天上午,我总算相信他们不是胡说八道了。

窦文涛:怎么讲?

许子东:因为他们算的这么准嘛,说明这些东西不是乱来的。

梁文道:当然了。

许子东:我一直在怀疑他们这些天文学家,这都是人的脑子里,你知道这个?我刚才讲的空间已经不能想像的。

梁文道:这是能推算的。

许子东:时间你也很难思议,假定你窦文涛是一个宇宙的话,太阳就是你鼻子上的一个青春痘,它昨天刚生出来。假定人类是这个青春痘,是你这个人的话,你这个人又是一个青春痘,所以你说多渺小,多渺小,这个?

梁文道:当然了。

许子东:真的就是。

窦文涛:小蚂蚁这么一个?

许子东:反正今天早上我相信了他们不是胡说八道。

窦文涛:那当然了,到中午钱塘潮就是,早上是日全食,中午就是钱塘观潮。

许子东:今天晚上很多高潮,月亮靠的太近了。

窦文涛:好,今天晚上要助兴。《锵锵3人行》,广告之后见。

窦文涛:文大师,给解答解答。

梁文道:不是,我是说刚才我提那个问题,就是你还要注意一点,我们不只是宇宙是一个能够划的出范围的东西,而且它还在不断的扩大。大到一定程度又会往回缩。

许子东:但这都是人类的认识。

梁文道:对。

许子东:你能假定它是客观的东西吗?

梁文道:也能够证明的,宇宙的扩张是被证明的,就是因为二十世纪初就有科学家用望远镜看到一些光线的变化,就能够推测的出来,推算的出来宇宙的扩张的速度甚至,因为其实道理很简单,宇宙要是不会扩张的话,我们现在往头一看,就满天都是星星,就应该是一片光幕,理论上抬头看应该是光幕。为什么不是一片光幕遮住了我们?而是黑夜中一点一点的星星?是因为他们的距离拉开了,就是他们往外扩散了。

窦文涛:我知道这一出,就是哈勃望远镜立的功,你知道有一个东西叫红移吗?就是说一个东西要是在?就是一个发光体离你越来越近,它的光谱上就偏蓝,就高。但是它要逐渐离你远去,这个能量越来越远,光谱上就偏向红。

许子东:就是说这些星星都在移。

窦文涛:就发现怎么所有的星星都在离我们远去?

许子东:远的?

窦文涛:然后它在各个方向都在平均的远去,这就说明它这个在离散,你知道吗?这就说明所有的和所有的之间,就像我们人与人之间发展的轨迹,我们之间的距离,越来越远。其实宇宙间各星体的距离,也越来越远。但是当然各种各样的假说都有,就是说这玩意儿远到一个什么时候?

梁文道:它会回来?

窦文涛:光又回来?

许子东:那不就完了?

梁文道:要是回来的话,你会看到无数的星星正在往回我们上空接近。

许子东:那个美国的老是拍地球末日的电影,最近那个拍的好,那个尼古拉斯凯奇。那个本来都是大美国主义最后能够我拯救地球,不断什么灾难,对不对?这次他最后的时候是拯救不了的,是太阳的一个光波,最后地球被毁,他毁自己前那一段,贝多芬第四交响曲的一个,他开了一个车在纽约街上的人在一混乱。他就听着这个静静的,然后回到家里跟父母站在一起。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?接下来地球就没有了,哇,这个电影拍的真好,不过我们今天要讲讲,我们人类?

窦文涛:很难说的。

许子东:其实你太阳要一发神经你就?

梁文道:我们是很容易完蛋。

窦文涛:很难说,不是,地球完蛋之前,人类也会完蛋的。

梁文道:早完蛋了。

窦文涛:你没有什么理由?

许子东:就好像地球生存了很多年才有人类,对不对?

窦文涛:他们说有好几纪的文明可能,你比如说金字塔,不是也有人提出来说,有可能是一万年以前的等等,就是也有可能地球上出现过一种什么文明,什么人?

梁文道:不过这很难讲,就算是现在一般科学是不会赞成这样的讲法,这当然是很难确认。但是能够确认的是什么?就假如我们地球有24小时,人类在上面大概是占了几秒,恐龙都还占几分钟呢。

许子东:对,如果地球是24小时,人类是几秒,那这个宇宙呢?就是百万年,那就很难了。你能靠几秒的人来认识百万年,这个就是我的一个最大的困惑,你这么?咱假定说是一个地球,靠一个蚊子打一个喷嚏就全知道了?其他的人都不知道?

梁文道:不过话说回来?

窦文涛:这就叫谦虚的美德,它永远是有真理做基础的,因为你太渺小了,你知道?太渺小。

许子东:可是你知道渺小的人类最近提出来一个大胆的方案你们看到没有?这是我看到的不是科幻,是科学方案里边提出最大胆的方案,你看到没有?美国科学家提出来的,说一千年以后,人类可以居住在火星,他有一整套科学的方式,他说先要把火星做一个什么化学的工程,使他的零下30多度的温度变到人能够适应得零度上下,这个要几百年的工夫。然后才去制造一个什么东西,用人类的方法建立一大堆的东西,使它空气能够到地球稀薄的五分之一这样。但是人这时候就可以带着头盔离开辅助设备在上面行走。然后再经过几百年以后,人类可以渐渐的移居火星。这个是一个远大的计划,美国已经在制订更具体的计划,就是登火星的计划。他们说不跟中国登月亮,他们接下来,下一步目标说五十年内登火星,这个是实际的,不像我们刚才讲的,这人对有科学这么崇拜。

窦文涛:这几天里,三个登月的太空人,我觉得还对美国政府发牢骚呢,就是说当年登了月亮,就是说over,就说完了,就不弄了。他们提出的就是说,我们还应该往火星上面去,他们说的就是这样。

梁文道:其中那个Edwin(巴兹-奥尔德林)一直说他觉得最有趣的就是火星,月亮没有趣。不过但是我觉得这个计划不一定能够成功,为什么?因为首先派人去火星就非常困难,因为你要知道从人到火星,从地球到火星,要掌握一个空窗期,那个空窗期是两年一趟,所以你说派人去火星?

许子东:还要改造上面的生态。

梁文道:然后你光说派人去来回一趟,就是三四年了,这中间会出什么事?没人知道。然后而且还有一个问题,就是我们要知道,很有可能在一千年的殖民火星的计划还没有完成的时候,我们地球人类首先已经完蛋了。

窦文涛:自相残杀了。

梁文道:对,完了。

许子东:但是我们听上去好像闲聊,我女儿这次到苏黎士去读一个班,她有一个同学,我讲的是百分之百真人真事,我忘记是耶鲁还是哈佛的一个美国的学生,她要读遍所有的好学位,学科她全部设计好。一生准备只有一个目标,就是去火星,不是serious,什么酒吧,晚餐,什么公园都不去,永远在读书,读好的学位,已经到了非常好的学校了。她说她要为了这个目标,她要付出的代价,就是要live poor,就是一生做穷人,就是她的这一生就做穷人读好学校,为这个志愿。而且她非常serious问一个问题就是说,除了美国太空总署以外,中国有没有可能?就是在今后几十年以内,有没有通过中国的手段去火星?我现在讲的是百分百的真人真事,就有人把这样一生已经立好志愿,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,已经这样,非常高智商的人。

窦文涛:有志者事竞成,中国人说的这句话,全世界绝望的人,都来找咱们伟大的中国人民。

梁文道:没错。

窦文涛:我们帮你圆梦。

许子东:她们后来想一想,还有中国有希望,除了美国的太空总署。

窦文涛:对,我觉得怎么叫输出价值观,在未来全世界上,应该还出现一种中国梦,中国梦。

梁文道:中国梦就是火星梦。

窦文涛:火星梦,谁想着那些不可能任务的事,找我们中国人。

许子东:火了。

窦文涛:我们帮你,是吧?《锵锵3人行》,广告之后见。

窦文涛:说咱们中国梦,中国现在也是一日千里。

许子东:科学改造,改天换地。

窦文涛:不是,我给你先看一张照片,美国梦是奥巴马,咱们来看看奥巴马出现在中国的广告上,哎呦,我觉得这个玩意儿,有没有说是给他广告费,我很怀疑,这是网上讲是中国的某一款山寨手机。

许子东:给他,他也不敢收,被共和党骂死了。

梁文道:不是,我觉得这个倒是不能够卖广告的。

窦文涛:我国的科技水平。

梁文道:但是这个东西到最后,他们还可以解释说,这个奥巴马不是真的奥巴马,我们弄了一个山寨奥巴马。

窦文涛:没错。

梁文道:对不对?

许子东:这个人根本不是奥巴马。

梁文道:这种事常见的。

窦文涛:我跟你讲中国梦咱们改天换地,改造自然,已经该改造到什么样的迷幻程度?这个我原来在广东电视台工作过,这个广东电视台《社会纵横》,这个栏目我都实习过好像。这个栏目的记者最近说,广东出这个事奇怪了,就是说广州市地质调查院,你什么山体,自然的山林,要是出现咱们现在经常山泥倾斜之类的,他要出现地质报告,对吗?我就觉得没有想到有这种事,地质调查院官员,当然最后调查说是个别行为,与山泥供应商勾结,对根本没有地质灾害的山林,发出虚假的地质灾害的调查报告,每次给我几万块钱。

许子东:什么意思?

窦文涛:你知道吗?这个记者都“放蛇”,现在记者采访叫“放蛇”,就是去找这个地质调查院,就是说,看到一个葱葱郁郁山林长的很好的山,说你写调查报告,说它是山泥倾斜,地质灾害,山体受损坏了,要写这么一个报告,给你几万块钱,当场就写。写了之后呢?

许子东:学术腐败。

窦文涛:山泥供应商,就去挖山泥。但他的理由是说,你看自然灾害嘛,这个山体结构有问题,我们

许子东:本来是不能挖的。

窦文涛:我们要改善山体,所以就去挖泥,挖山泥。挖山泥,挖一卡车,能赚500块钱,他一天的利润可以达到30万,就这么?官商勾结,然后就是专门负责出报告的,好好的山,中国为什么弄的像?

许子东:这讲的是官商勾结,这出报告的是科学界?还是地质学家?

窦文涛:是地质调查院。

许子东:所以这不能简单说是官了,这里边是学术了,或者说是有官员身份的学术人员。

窦文涛:没错。还有这事?

许子东:官、学、商勾结,这是三个东西在一起。

窦文涛:你说这种事我都想不到的赚钱的招,说一个?咱平常走,看见很多山体挖的就剩下半个了。原来是怎么挖这个山?没毛病的山,可以说它地质上有了毛病,然后山泥供应商就有理由,我给你改善山体,以免危险。

梁文道:但是这个就很有启发了,因为它就说明一点,就是在中国,你不需要真的等我们中国有能力上火星,然后你搭乘飞船上火星。

窦文涛:没错。

梁文道:你只需要找到某个部门,给你发一张你上过火星的凭证。

窦文涛:证书。

梁文道:你就上过了。

窦文涛:没错。

许子东:或者是造一个火星。

梁文道:没错,我们中国梦是真的什么都能够完成。

窦文涛:当然我们该打击还是打击,我们不是说广州什么国土资源防务管理局正式表明,涉案人员已经被停职。这是这个山已经挖出危险了,你有的真的一下雨,这山泥倾斜下来了。